石板星典: 硅谷的安全空间

由凯德·梅茨撰写

该网站有一个家常的，几乎是草率的设计，带有浅蓝色的横幅和一个奇怪的名字: 石板星典。

名义上是一个博客，由海湾地区的精神病医生撰写，他自称为斯科特·亚历山大 (Slate Star Codex的近字谜)。它也是一个名为 “理性主义者” 的社区的中心，该组织旨在通过冷酷而谨慎的思考重新审视世界。

博客以博学，有趣，奇怪和令人震惊的冗长风格，探索了从科学和医学到哲学和政治再到人工智能的兴起的所有内容。它挑战了流行思想，并维护了讨论有争议问题的权利。这可能涉及对抑郁症的遗传学或对 # MeToo运动的批评的新认识。结果，在每篇博客文章的结尾蓬勃发展的对话-并蔓延到讨论网站Reddit上的姊妹论坛上，跨越数十万人-吸引了异常广泛的声音。

“据我所知，在网上，你可以在有广泛观点的人之间进行民事对话，” 经济学家兼法律学者大卫·弗里德曼 (David Friedman) 说，他是讨论的常客。他指出，该网站的评论者代表了广阔的视野。“他们在政治上从共产主义者到无政府资本家，在宗教上从天主教徒到无神论者，在职业上从字面上的火箭科学家到字面上的水管工，他们都是有趣的人。”

声音还包括白人至上主义者和新法西斯主义者。弗里德曼说，唯一难以被听到的人是 “社会正义战士”。他们被认为是对推动讨论的核心信念之一的威胁: 言论自由。

随着国家话语的2020年融化，随着总统竞选的兴起，流行病的蔓延以及针对警察暴力的抗议活动的展开，许多科技行业的人将Slate Star Codex上树立的态度视为更好的前进方向。他们对主流媒体深表不信任，并且通常倾向于按照自己的条件进行讨论，而不受外界的审查。他们之间的想法经常引起争议-例如，与性别，种族和内在能力有关-可能会退缩的声音被拒之门外。

Slate Star Codex是通往硅谷心灵的窗口。而且有充分的理由尝试理解这种心理，因为科技公司和运营它们的人做出的决定最终会影响我们所有人。

硅谷是一个由偶像破坏者组成的社区，正在努力决定什么是我们所有人的禁区。

在Twitter和Facebook上，领导人不愿从其平台上删除单词-即使这些单词不真实或可能导致暴力。在一些AI实验室，他们发布产品-包括面部识别系统，数字助理和聊天机器人-即使知道它们可能对女性和有色人种有偏见，有时还会发出仇恨的言论。

为什么要保留任何东西？这通常是理性主义者会得出的答案。

也许最清晰，最有影响力的地方是亚历山大的博客。

“这在科技行业中流行起来也就不足为奇了。科技行业喜欢颠覆者和颠覆性思想，“伊丽莎白·桑迪弗 (Elizabeth Sandifer) 说，他是一位密切关注和记录理性主义者的学者。“但这可能会导致真正的问题。这些想法的逆势性质使它们吸引了那些可能对后果没有足够思考的人。“

硅谷内部想法的吸引力使亚历山大 (Alexander) 也以他的名字斯科特·西斯金德 (Scott Siskind) 和他的博客essential reading写作。

但是在去年6月后期，当我与Siskind讨论该博客时，它消失了。

理性主义者相信什么

Slate Star Codex的根源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他是一位自称为AI的辩论者和自我描述的AI研究员Eliezer Yudkowsky，他认为智能机器最终可能会摧毁人类。他是理性主义者崛起的推动力。

理性主义者将自己视为将科学思想应用于几乎任何主题的人。这通常涉及 “贝叶斯推理”，这是一种使用统计和概率来告知信念的方法。

因为理性主义者认为人工智能最终可能会摧毁世界-对于任何看过科幻电影的人来说，这并不完全是一种新颖的恐惧-他们想防范它。许多人为Yudkowsky创建的组织MIRI工作并捐款，该组织的使命是 “AI安全”。

但正是其他东西让理性主义者觉得自己像异常值。乔治·梅森大学 (George Mason University) 经济学教授罗宾·汉森 (Robin Hanson) 说，他们 “很容易被奇怪的、相反的东西说服”，他帮助创建了引发理性主义运动的博客。“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比其他人更理性，所以他们相信自己的内部判断。”

许多理性主义者拥护 “有效的利他主义”，这是通过计算有多少人将从给定的捐赠中受益来重塑慈善事业的努力。有些人接受了 “新现实派” 的在线著作，例如柯蒂斯·亚文 (Curtis Yarvin)，他持有种族主义信仰并谴责美国民主。他们大多是白人，但不完全是白人。

理性主义者在世界各地定期举行聚会，从硅谷到阿姆斯特丹到澳大利亚。有些人住在集体房屋中。有些人练习一夫多妻制。

德克萨斯大学教授斯科特·阿伦森 (Scott Aaronson) 说: “他们基本上只是嬉皮士，他们谈论贝叶斯定理比最初的嬉皮士多得多。”

对于在2010左右的高中接受这些想法的凯尔西·派珀 (Kelsey piper) 来说，这场运动是关于学习 “如何在瞬息万变的世界中做好事”。

是的，社区考虑过人工智能，派珀说，但它也考虑过降低医疗保健价格和减缓疾病传播。

'人们发明未来'

去年6月，当我报道理性主义者和板岩明星法典时，我打电话给OpenAI的首席执行官萨姆·奥特曼 (Sam Altman)，OpenAI是一家人工智能实验室，由微软提供10亿美元支持。他对博客的赞美令人赞叹。

他说，这是科技行业 “发明未来的人们” 中必不可少的阅读。

奥特曼 (Altman) 作为初创加速器Y Combinator的总裁而声名显赫，在挂断电话之前，他转向了其他话题。但是他回了电话。他想谈谈2014年博客上出现的一篇文章。

这篇文章是对Siskind (斯科特·亚历山大 (Scott Alexander)) 所描述的 “蓝色部落” 的批评。在他的讲述中，这些人是处于政治领域自由主义一端的人，其特征包括 “支持同性恋权利” 和 “对性别歧视和偏执感到明显不安”。

但是，正如Slate Star Codex背后的人看到的那样，蓝色部落无法容忍一个群体: 任何不同意蓝色部落的人。“现在听起来并不那么高尚，是吗？” 他写道。

奥特曼认为这篇文章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面对防范性别歧视和种族主义的 “互联网暴民”，企业家们探索新观念的空间较小。他们的许多想法，例如智力增强和基因工程，都与蓝色部落相抵触。

Siskind不是蓝色部落的成员。他不是保守的红色部落的声音 (“反对同性婚姻”，“对恐怖分子和共产党感到明显不安”)。他认同一种叫做灰色部落的东西 -- 就像硅谷的许多人一样。

格雷部落的特点是自由主义者的信仰，无神论，“甚至出现同性恋权利问题的模糊烦恼” 和 “阅读大量博客”，他写道。最重要的是，它相信绝对的言论自由。

奥特曼告诉我，关于这些部落的文章是硅谷的一个转折点。“这是一个人们谈论很多很多的时刻，” 他说。

他没有提到名字。但是Slate Star Codex获得了Y Combinator创始人paul Graham的认可。它是由加速器兴起的初创公司Stripe的首席执行官帕特里克·科里森 (patrick Collison) 阅读的。马克·安德森 (Marc Andreessen) 和本·霍洛维茨 (Ben Horowitz) 等风险投资家在Twitter上关注了该博客。

在某些方面，世界上两个著名的人工智能实验室 -- 正在处理科技行业一些最雄心勃勃的项目的组织 -- 源于理性主义运动。

2005年，贝宝 (paypal) 的联合创始人，Facebook的早期投资者彼得·泰尔 (peter Thiel) 结识了尤德科夫斯基 (Yudkowsky)，并将钱捐给了米里 (MIRI)。2010年，在泰尔 (Thiel) 的旧金山联排别墅，尤德科夫斯基 (Yudkowsky) 向他介绍了一对年轻的研究人员，分别是Shane Legg和Demis Hassabis。那年秋天，在泰尔公司的投资下，两人创建了一个名为DeepMind的人工智能实验室。

像理性主义者一样，他们相信人工智能最终可能会违背人类，因为他们持有这种信念，他们觉得自己是唯一准备以安全方式建设人工智能的人之一。

2014年，谷歌以6.5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DeepMind。第二年，埃隆·马斯克 (Elon Musk) 也担心AI会摧毁世界，并遇到了他的搭档格莱姆斯 (Grimes)，因为他们对理性主义思想实验有共同的兴趣。他创立了OpenAI，成为DeepMind的竞争对手。这两个实验室都是从理性主义者社区聘请的。

灰色部落的生活

读者说，Slate Star Codex的部分吸引力在于Siskind愿意超越可接受的主题。但是他以一种冗长而又经常回旋的方式写道，这使许多人想知道他真正相信的是什么。

德克萨斯州教授阿伦森 (Aaronson) 被理性主义者更为僵化和相反的信念所拒绝，但他是该博客的最大拥护者之一，并对它没有避免直播话题深表钦佩。

他说: “斯科特如此公开地表达他对现代世界一些主要意识形态支柱的想法、疑虑和问题，即使受到准假名的保护，这肯定需要令人难以置信的勇气。”

当我第一次与西斯金德取得联系时，正是对那个 “准化名” 的保护。他拒绝对这篇文章发表评论。

在探索科学，哲学和AI时，他还认为媒体忽略了男人经常受到女人的骚扰。他将一些女权主义者描述为接近伏地魔的东西，伏地魔是哈利·波特书中邪恶的化身。他说，平权行动很难与 “歧视白人” 区分开来。

在一篇文章中，他与查尔斯·默里 (Charles Murray) 保持一致，后者在 “钟形曲线” 中提出了种族与智商之间的联系。在另一份报告中，他指出，默里认为黑人 “在基因上不如白人聪明”。

他谴责了柯蒂斯·亚文 (Curtis Yarvin) 所倡导的反民主，经常是种族主义的新现实主义运动。但他也给了他们一个平台。他的 “博客卷” (他认可的博客) 包括英国哲学家尼克·兰德 (Nick Land) 的作品，他在种族，遗传学和智力方面的著作已被白人民族主义者所接受。

2017年，Siskind发表了一篇题为 “性别失衡主要不是由于冒犯的态度” 的文章。他认为，计算机科学家，数学家和其他群体主要是男性的主要原因不是该行业具有性别歧视，而是女性对加入的兴趣较小。

那周，一位名叫詹姆斯·达莫尔 (James Damore) 的谷歌员工写了一份备忘录，辩称该公司担任技术职位的女性人数很少是生物学差异的结果，而不是其他原因-他后来被解雇了。Reddit上的一位Slate Star Codex阅读器指出了与博客上的文章相似之处。

西斯金德 (Siskind) 以斯科特·亚历山大 (Scott Alexander) 的身份发布，敦促该读者淡化。他写道: “非常尊重你正在尝试的东西，但这是相当注定的。”“如果你真的骑着一匹白马挥舞着一篇标有 '反多样性宣言' 的报纸，你只是为下一轮清洗提供了理由。”

谁需要一个安全的空间？

2013年，泰尔投资了一家由Yarvin创立的科技公司。风险投资公司安德森·霍洛维茨 (Andreessen Horowitz) 也是如此，该公司由当时的普通合伙人巴拉吉·斯里尼瓦桑 (Balaji Srinivasan) 领导。

那年，当科技新闻网站TechCrunch发表一篇文章探讨新现实派，理性主义者和硅谷之间的联系时，Yarvin和Srinivasan交易了电子邮件。斯里尼瓦桑说，他们不能让这种故事受到关注。当我在夏季2020年与Siskind接触时，这是一种态度的预览。(无法联系到Srinivasan发表评论。)

斯里尼瓦桑在《纽约时报》浏览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说: “如果事情变得很热，可能会让黑暗的启蒙观众对一个脆弱的敌对记者进行攻击，并通过发送给他们的广告商/朋友/联系人的敌对报道把他们翻过来，这可能会很有趣。” 使用 “黑暗启蒙” 一词，这是新动主义运动的代名词。

但是其他人，例如泰尔 (Thiel)，敦促他们的同事保持安静，在电子邮件中说，他们相信新闻界会远离。他们是对的。

去年6月后期，在与OpenAI首席执行官奥特曼 (Altman) 交谈后不久，我与这位名叫斯科特·亚历山大 (Scott Alexander) 的作家接触，希望就理性主义方式及其对硅谷的影响发表他的看法。那是博客消失的时候。

我很清楚，问题是我告诉他我不能保证他一直在写匿名。事实上，他的真名斯科特·西斯金德 (Scott Siskind) 很容易找到，因为人们已经在网上分享了多年，他已经在他为科学杂志写的一篇文章中使用了它。我在Google上搜索了Scott Alexander，在自动完成列表中看到的第一个结果是Scott Alexander Siskind。

Siskind在Slate Star Codex的深夜帖子中说，他将从互联网上删除他的博客，因为《泰晤士报》威胁要透露他的全名。他说这会危及他和他的病人，因为他在网上吸引了许多敌人。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看到了网上的大量辱骂，我的编辑也是如此，他在告别笔记中被点名。博客的读者在Twitter上分享了我的地址和电话号码。保护Slate Star Codex背后的人的身份已成为理性主义者的原因。

超过7,500人签署了一份请愿书，敦促《泰晤士报》不要公布他的名字，其中包括许多科技行业的知名人物。请愿人说，将他的全名放在《泰晤士报》上，“会阻止私人公民以博客形式分享他们的想法，从而严重损害公共话语。”在互联网上，硅谷的许多人认为，每个人不仅有权说自己想说的话，而且有权匿名说。

在这一切中，我与计算机科学研究员Manoel Horta Ribeiro进行了交谈，他在洛桑的瑞士联邦理工学院探索社交网络。他担心Slate Star Codex与其他社区一样，允许极端主义观点进入科技界。“像这样的社区让边缘群体有发言权，” 他说。“它给持更极端观点的人提供了一个平台。”

但是对于凯尔西·派珀 (Kelsey piper) 和其他许多人来说，主要问题归结为名字，并将这个在专业和法律上被称为斯科特·西斯金德 (Scott Siskind) 的人与他具有影响力和争议性的著作联系在一起，例如斯科特·亚历山大·派珀 (Scott Alexander. piper)，她本人是新闻网站Vox的记者，她说她不同意他写的一切，但她也觉得他的博客被不公平地描绘成激进观点的入口。她担心他的观点不能归结为一篇报纸报道。

我向她保证，我的目标是严谨公正地在博客和理性主义者上进行报道。但是她认为，讨论批评家和支持者可能是不公平的。她说，我需要做的是从统计学上证明哪一方是正确的。

当我问OpenAI的奥特曼 (Altman)，在Slate Star Codex之类的网站上进行的对话是否会促使人们走向有毒的信仰时，他说他对这些担忧 “有些同情”。但是，他补充说，“人们需要一个论坛来辩论想法。”

8月年，西斯金德将他的旧博客帖子恢复到互联网上。两周前，他在Substack上重新发布了博客，该公司与安德森·霍洛维茨 (Andreessen Horowitz) 和Y Combinator都有联系。他给了博客一个新标题: 星体抄本十。他暗示，Substack在平台上支付了他一年250,000美元。他表示公司会给他所有他需要的保护。

Siskind在他的第一篇文章中分享了他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