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员说，在社交媒体上，虚假的“赞”只需要几美元

“祝所有人圣诞快乐，”欧洲最高反垄断执法人员玛格丽特·维斯塔格去年12月在脸书写道。她的帖子吸引了144个“赞”

几个月后，作为一项实验，研究人员付给一家公司几美元，以引起人们对她良好祝愿的关注。在30分钟内，这个帖子有了100多个赞。研究人员在维斯塔格Instagram账户的假日帖子和欧盟司法专员维拉·朱罗娃的圣诞推特上得出了类似的结果。

根据北约战略通信卓越中心（NATO Strategic Communications Center of Excellence）的研究人员周五发布的一份报告，脸书和推特（Twitter）等公司对自动化机器人和其他操纵社交媒体平台的方法监管不力。研究人员发现，只要花少量的钱，几乎任何人都可以雇佣一家公司来获得更多的赞、评论和点击。

该组织是一个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提供建议的独立组织，通过求助于11家出售虚假社交媒体参与的俄罗斯和5家欧洲公司，测试了科技公司停止有偿影响力活动的能力。研究人员花了300欧元（330美元），购买了3500多条评论、25000个赞、20000个浏览量和5000个追随者，包括维斯塔格和茹罗娃等著名政治家的帖子。

研究人员说，四周后，大约80%的假点击仍然存在。几乎所有用来产生点击量的账户在研究人员向公司报告三周后仍然活跃。

该报告强调了脸书、YouTube和Twitter在试图打击在线虚假信息和其他形式的在线操纵时面临的持续挑战。在俄罗斯干涉美国2016年总统选举后，这些公司做出了许多改变，以减少在线虚假信息和外国干涉的传播。最近几个月，这些平台宣布关闭中国、沙特阿拉伯以及最近的非洲账户，俄罗斯正在那里测试新策略。

但这份报告也让人们重新关注互联网平台的一个经常被忽视的漏洞：在社交媒体网络上出售点击量、赞数和评论的公司。据研究人员称，许多公司都在俄罗斯。由于社交网络的软件部分根据帖子产生的参与度对帖子进行排名，付费活动可以导致更突出的位置。

参与该报告的研究人员之一塞巴斯蒂安·贝（Sebastian Bay）表示：“我们花了这么多时间思考如何监管社交媒体公司，但没有花太多时间思考如何监管社交媒体操纵行业。”“我们需要考虑这是否应该被允许，但也许更需要意识到这是如此广泛可用。”

从5月到8月，研究人员测试了社交网络处理雇佣操纵行业的能力。研究人员表示，他们发现了数百家收入可观的社交媒体操纵提供商。他们和16个签约了。

“这个行业的开放性是惊人的，”报告称。“实际上，操纵服务商在各大平台上公然打广告。”

研究人员在脸书、Instagram、Twitter和YouTube上购买了大约100个帖子的订婚。贝说，他们“几乎没有抵抗”。

在购买后，研究人员确定了近2万个用于操纵社交媒体平台的账户，并向互联网公司报告了其中的样本。三周后，超过95%的举报账号仍活跃在线。

研究人员将大部分点击指向他们为实验制作的社交媒体账户上的帖子。但他们也测试了一些经过验证的账户，比如维斯塔格的账户，看看它们是否得到了更好的保护。研究人员说，他们不是。

研究人员说，为了限制他们对真实对话的影响，他们从至少六个月前的政治家那里购买了包含非政治信息的帖子。

研究人员发现，大型科技公司在消除操纵方面并不同样糟糕。研究人员发现，推特识别和删除的比其他人多；他们说，平均而言，在推特上购买的一半赞和转发最终被删除。

世界上最大的社交网络Facebook最擅长阻止虚假账户的创建，但它很少删除内容。

脸书拥有的Instagram是最容易和最便宜的操纵。研究人员发现，YouTube在删除不真实的账户方面最差，操纵成本也最高。研究人员向每家社交媒体公司报告了100个在测试中用于操纵的账户，YouTube是唯一一个没有暂停任何账户也没有提供解释的公司。

牛津大学牛津互联网研究所（Oxford Internet Institute）的研究员萨曼莎·布拉德肖（Samantha Bradshaw）表示，轻松的社交媒体操纵可能会对今年的欧洲选举和2020年美国总统选举产生影响。

布拉德肖说：“假参与--无论是由自动账户还是真实账户产生的--都会扭曲候选人或问题的受欢迎程度。”“如果这些策略被用来放大虚假信息、阴谋和不容忍，社交媒体可能会加剧社会内部存在的两极分化和不信任。”

布拉德肖独立审查了这份报告，他说账户可能没有被删除的原因是“它们可能属于真实的人，在那里，喜欢或分享帖子的人会得到少量的钱。”她指出，这种策略使平台更难采取行动。

不过，她表示，这些公司可以做更多的工作来跟踪和监控与操纵服务相关的账户。在发生几起可疑活动后，这些公司可以暂停或删除账户，以减少不真实的行为。

布拉德肖说：“检查虚假参与很重要，因为账户不一定要伪造才能污染信息环境。”“真实的人可以利用真实的账户产生不真实的行为，扭曲在线话语，产生病毒。”